华庆 宏伟

　　　地方金融机构怎样回归服务实体经济的本源？如何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构建地方金融服务体系？在邯郸举办的全国地方金融二十一次论坛（2017）年会上，与会者进行了深入探讨。年会由金融时报社、全国地方金融论坛办公室、中国地方金融研究院、河北省城市商业银行合作组织联合主办，邯郸银行承办。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昌智发表书面讲话，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 中国生态文明研究与促进会会长陈宗兴、中国人民银行原副行长马德伦、中国银监会原副主席蔡鄂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侯云春、河北省政协副主席段惠军以及来自人民银行、银监会、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中国银行业协会的有关领导，全国地方金融机构负责人、高校和科研机构专家等300多人出席会议，邯郸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武金良致辞，金融时报社社长邢早忠主持论坛开幕式。
　　新时代的使命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民建中央主席陈昌智在书面讲话中指出，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实施普惠金融、精准扶贫和振兴乡村战略。地方金融作为中国金融体系的重要力量，要准确定位本地区、本系统金融改革与创新的关键点，既要疏通资金进入实体经济与“三农”的堵点，又要加强自身的体制改革、制度完善、产品创新，以确保经济金融的良性循环。一是要把发展普惠金融作为地方金融深化改革的着力点。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普惠金融是新时代解决金融领域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重要途径。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普惠金融，目的就是要提升金融服务的覆盖率、可得性、满意度，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金融需求，特别是要让农民、小微企业、城镇低收入人群、贫困人群和残疾人、老年人等及时获取价格合理、便捷安全的金融服务”。二是要积极开展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全面支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离不开地方金融，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更离不开地方金融，地方金融是服务实体经济和农民、农村、农业的重要力量。三是要在新时代的地方经济发展中继续出大力、流大汗、建新功。要在新时代的民生发展中发挥作用，地方金融根植城乡基层，是服务弱势群体的金融组织，以民生为重，以大局为重，为社会稳定与繁荣提供不竭的动力。
　　人民银行原副行长马德伦说，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我们金融业的使命就是为民族谋复兴，也就是到本世纪中叶把我国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现代化强国金融业必须强壮，金融必须与其相适应，金融必须成为国家的核心竞争力。这个强壮是自身的素质，金融业的适应能力，不是在外部的强监管的约束下收敛，而是一个自我强化管理机制。同时还应该更加适应市场环境，比如面对利率市场化的环境，如何精细管理？在金融对外开放不断扩大条件下，怎样提高核心竞争力？这些都值得我们思考。
　　回归本源
　　地方金融回归本源的路径是与会者关注的问题。十一届全国政协副主席陈宗兴说，一段时期以来，一些金融机构出现了“脱实就虚”“资金空转”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需要我们找到问题的根源，在政策设计、监管制度和经营理念上下工夫，切实将资金引入实体经济。地方金融机构要主动担当起支持地方经济发展的重任，发挥好金融对经济的调整优化和“助推器”作用，坚持服务实体经济方向，在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中发挥应有的作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以后要变成一个强国，各方面都要强。”总书记的这句话说出了当代中国人的担当，也对广大地方金融工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金融，起于人民、源于实业，只有服务大众、服务实业，才会如源源活水奔流不息，才能使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得到逐步缓解并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
　　陈宗兴说，地方金融机构在新时代一定要牢固树立大局意识，从国家发展的全局着眼，抓住国家集中力量谋求协调发展的机遇，调整发展战略和业务着力点，开拓新市场、新领域，主动参与，顺势而为，努力做到小机构大作为，小银行大贡献。坚持绿色发展，建设生态文明，统筹推进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建设美丽中国，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是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我们不仅要创造更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也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生态消费需要。十九大报告指出：“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提出了到2035年实现“生态环境根本好转，美丽中国目标基本实现”的生态文明建设目标。金融是优化经济结构的利器，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重要工具，支持绿色发展是金融机构义不容辞的责任。生态文明建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地方金融机构身处生态文明和美好生活建设的最基层，地方金融机构同当地社会经济和人民生活高度融合，既是知情者、体验者，更是重要的推动者，要利用自身优势，整合各种资源，全面开展绿色金融理论研究与绿色金融实践。要树立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积极主动调整信贷结构，把沉淀在严重过剩产能、高污染产业中的资金退出来，注入绿色低碳产业、战略新兴产业、高新技术产业，逐步实现资产配置的绿色化，全方位推进生态文明建设。中国生态文明研究与促进会重视并支持绿色金融研究与推广，愿与地方金融机构加强合作，共同为生态文明建设贡献力量。
　　陈宗兴说，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十九大的重大决策，是我国解决“三农”问题的全新方案，是实现辩证发展、系统发展、整体发展，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重大举措。一段时间以来，我国城市发展迅速，农村发展相对缓慢，农村生态建设是块“短板”，“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不负重托”，应成为地方金融服务“三农”的重要准则。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农村信用社、村镇银行等地方金融机构是支持“小微”企业和“三农”的主力军，要发挥好深耕地方、熟悉农村、贴近农民的优势，真正把支持“小微”和“三农”以及乡村振兴有机结合起来，大力支持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科技农业、观光农业、生态农业、生态旅游发展，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建设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宜居、宜养，风景秀丽、生活便捷、医疗教育配套的生态文明乡村和特色小镇，健全农村金融服务体系，着力破解农村金融供给不充分、服务不平衡难题。我国农村，地域广袤、人口众多，社会经济状况差异很大，农村地区尤其是经济落后地区和老少边贫地区，金融基础设施缺乏，金融服务不充分，农村居民的金融可得性低。作为地方金融机构，尤其是农村中小金融机构，农村是根，农民是衣食父母，要把振兴乡村作为发展的重要抓手。因此，我们要想农民之所想，急农民之所急，送金融科技下乡，送资金与产品进村，送金融服务入户，让金融之花开遍农村，让金融之果惠及农民。
　　银监会原副主席蔡鄂生说，十九大提出，要建设现代金融。怎样认识现代经济、现代金融的关系、金融与实体经济的关系？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提出，金融是国家核心竞争力，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金融制度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基本制度，把整个金融的地位和实际作用讲得非常清楚。又特别提到了金融要回归本源，所谓金融不忘初心，回归本源应该就是有效服务实体经济。所以，商业银行创新最主要是创新服务理念，没有服务理念的创新，就不可能出现创新产品。目前一些商业银行管理者理念落后于这个时代的步伐。所谓落后，是缺少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思路，所以要注重转变我们的思想，把思想统一到十九大明确的方向和目标上。
　　中国银行业协会专职副会长潘光伟说，站在新的起点上，地方金融机构要立足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本质，以新的姿态、新的战略、新的举措，全力以赴支持地方经济的发展和建设。还是要扎根地方，坚守定位。地方金融机构是服务地方经济的主力军，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着力构建地方金融产品和服务体系，提升地方金融机构的服务能力，摒弃规模求大、业务求全的发展，要下沉服务，在本地区服务。农村金融机构，特别是农商行，要发挥好服务平台的作用。转变发展理念，走内涵式发展之路。
　　亚洲金融合作协会秘书长杨再平说，实体为本，虚拟为末。不可本末倒置，更不可脱本悬末。但也不可忽视末的积极作用。比如树木，末的光合作用，能量吸收与转化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一直高度重视金融，反复强调金融是实体经济的血脉，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金融活经济活，金融稳经济稳。为实体经济服务是金融的天职，是金融的宗旨。金融要把为实体经济服务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全面提升服务效率和水平，把更多金融资源配置到经济社会发展的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和实体经济多样化的金融需求。但同时也要讲清楚：金融须回归本性，即回归其本质属性。金融的本质属性不同于财政，不同于慈善，而是基于信用的跨时空资金循环运用。何为信用？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引用图克的一段话，阐述“信用”的三个基本特征：一是信任性，即信用是以借贷双方的信任为前提的；二是偿还性，即有借有还，到期归还；三是报偿性，即借用者归还贷款时必须付给所有者一定的报酬。正是这“三性”决定了金融资金不同于财政资金的特殊性，即其资金不能被白用，而必须基于信任，必须偿还，且必须给予一定报偿。所以，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必须能回收有回报，且覆盖成本之后可获得平均利润。否则就不可持续。
　　地方金融研究院副院长汤烫说，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金融工作会议上提出金融回归本源、做好金融工作的四点原则以来，金融回归本源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金融体制改革，增强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再次对金融回归本源做出了强调和部署。地方金融作为我国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从产生起就与地方经济、实体企业紧密相连，就从一个地方或一个区域的实业入手，从“三农”到小微企业，从实业到流通业，紧密围绕人们的生产生活开展业务。近几年来，受国内外经济下行、同业竞争、监管权力寻租以及资本逐利的影响，个别金融机构经营脱实向虚、资金空转，甚至大干快上拼规模，追逐高利，偏离了初心、游离了本源。十九大报告提出，社会主义建设已进入新时代，金融的发展也随之进入新时代。地方金融要在十九大精神的指引下，以更加务实和深入的作风固本强基、不忘初心。
　　一是要主动适应新时代战略调整的步伐。十八大以后，中国经济进入了与过去30多年高速增长不同的新经济常态。作为金融业，尤其是地方金融业，更要主动适应新常态的发展格局，适应经济运行的新常态、迎接新常态，应对新常态。不要寄希望于国民经济的大干快上，不要跟风，不要追求高大上。要保持战略上的平常心态，理性经营银行，智慧办金融，不要追逐高利润、高回报；要学会过小日子、过紧日子。
　　二是要强化服务，实现服务立行。金融的本质就是服务，谁的服务做得好，谁就拥有客户，谁就拥有市场，在激烈的竞争中就能立于不败之地。要不断提高金融服务的科技含量，研发大众化的金融服务手段，简单明了，易学、易懂、易记、易操作的大众便捷型金融科技工具，将会赢得市场青睐。
　　三是要突出消费金融，实现消费兴行。未来的社会经济发展不可能是大投入、大产出，过去的“投资、出口、消费”三驾马车的经济增长方式将会转变为以消费为主，出口、投资为辅的新格局，消费比重将占到百分之六十以上。因此，地方金融要紧紧抓住大众消费主线，积极开发大众消费金融产品，推出消费新招、推动消费需求，紧紧围绕人民的消费需求做深、做细、做透消费金融大文章！
　　四是要力推科技创新，实现科技兴行。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也是金融业的重要竞争力。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将会影响银行的传统业务，为银行获客渠道的开拓、风险防控等提供巨大的支撑，是今后银行必走的发展道路。尤其是地方金融业机构规模小、网点少、产品单一，更要依赖科技弥补短板、实现弯道超车。地方金融只有始终为实体经济发展服务，为实业兴国出力，做深消费市场、做细实体经济、做精金融服务，使全民、全社会享受金融的公共价值，才能真正成为受欢迎的银行，才能在社会经济的发展中得到自身的全面发展。
　　银监会副巡视员张亮说，金融服务实体经济一定要聚力产业的发展。地方银行要树立服务基层、服务社会、服务小微企业理念，从而不断解决中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融资急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上提出，坚决打赢扶贫攻坚战，精准扶贫、精准脱贫，2020年贫困县整体摘帽，做到脱真贫、真脱贫。金融机构在扶贫领域里要紧密结合当地实际，紧密配合政府，在银行产品的设计、政策的倾斜、贷款发放方面给予支持。甘肃省临洮县在银监会的大力帮助下，创造了政府加银行、保险、合作社、龙头企业、贫困户、慈善信托扶贫模式。政府整合各方面的资源，包括贫困户的养殖和种植，给贫困户发放饲料补贴、技术培训等等。银行做信贷方面的支持；保险降低产业发展和贫困户的经营风险；龙头企业负责肉牛的育种；政府和龙头企业、贫困户签订三方协议，保证牛的销售；合作社对养牛进行管理。目前，贷款达到2000万元，解决了1000户贫困户脱贫问题。
　　深化改革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侯云春说，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方面，实际上是这几方面质的要求。一是“优”。经济发展已经从高速度增长转向了高质量的提升，所以需要的产品必须是优质、品牌，这是今后供给侧改革的主要任务。 二是“新”。这个“新”是新经济新的需求。三是“特”。不光是特色产品、特色服务，还有定制式、个性化的服务。四是“效”。指的是效率。现在发展不是体现在GDP继续扩大、数量的增加，而是现有资源的充分利用，提高效率；也包括一些新增的资源更高效的利用，分享经济、共享经济实际上就是这样一个范畴。
　　中国金融出版社社长魏革军说，目前，对于金融业更大的挑战来自供给侧改革，来自经济结构的重组以及增长动力的转换。从金融改革发展的历史看，重塑金融和企业的关系，往往需要力度更大的改革，在关注科技对金融体制的影响的时候，我们不要忽视了重塑经济与金融结构的关系。需要力度更大的改革，既包括金融自身的改革，也包括其他方面的配套改革。所以金融业是否有美好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能不能通过综合性的经济体制改革，改变企业脆弱的资本结构和债务结构，形成金融与经济良性互动的机制。
　　魏革军说，金融改革可以从几个方位理解，一是从历史上来看，金融改革从来都不是自娱自乐的游戏，总是为解决经济发展的障碍和破解经济困局而进行的。一路走来，中国金融业历经不同的发展时期，正是在破解发展中的矛盾中，在改革开放中逐步形成了金融服务体系、金融市场体系和金融监管体系。国有银行的改革都是在破解一个个矛盾，这其中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重塑银行和企业之间的关系。要强调市场价值和社会价值的统一，过去把金融企业财政化，忽视了它的市场价值，今后还是应当追求金融业的市场价值，但是也要强调它的社会价值，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
　　拥抱新科技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原所长张承惠说，当前正在面临一个金融科技的大潮，大数据、人工智能、区块链，社交网络、移动互联网、传感网、脑科学正在广泛被应用。金融科技给中小银行带来挑战，这些挑战必须加以重视。P2P、现金贷瞄准的是长尾的客户群，瞄准的是蓝领、大学生，是金融机构过去没有关注到的一些领域。中小银行要增加科技投入，整合地方资源，做好场景平台，把线上线下结合起来，改善客户体验，提升客户的黏性。要调整盈利方式和业务模式，改造公司治理模式，引进技术人才。
　　上海黄金交易所理事长、普惠金融专家焦瑾璞说，要注重推进数字普惠金融的创新，有创新才能有进步，必须加大科技投入。数字普惠金融发展应该有边界，最近将出台一系列的政策，对数字普惠金融进行界定，这会对中小金融机构提供三到五年的发展机遇期，这个机遇期过了，数字普惠金融还会突破边界。比如原先都是PC端做交易，现在是手机端做交易。转移以后，竞争关键是看谁手机的程序做得好。
　　自贡银行董事长何跃说，从现在的客观现实和监管环境来说，中小银行发展路径可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怎么去做强的问题，利用自身的资源禀赋去做强、做精。定位上，中小银行应该在服务地方经济中实现自我的发展。而在最关键的发展问题上，运用好金融科技的能力是未来中小银行发展的最关键要素。
　　创新理念
　　邯郸银行董事长郑志瑛说，商业银行要创新经营理念，致力于破除“特殊企业”的自恋和傲慢，回归“普通服务企业”的本质，由“俯视”企业转变为“平视”乃至“仰视”企业，学习普通服务企业的经营理念和做法，让银行适应客户而不是让客户适应银行。
　　郑志瑛说，邯郸银行作为一家由城市信用社改制而来的地方金融企业，从来没有“特殊企业”的奢望，而是有着天生的普通企业初心，长期以来坚守普通企业定位，致力于服务实体经济。一是创建 “快乐银行”。打造“办事快、客户乐、我快乐”的“快乐银行”文化，努力提高存贷款效率：通过更新设备、优化系统、“免点入账”、开满窗口、增加柜员、延时服务、加强培训、劳动竞赛、增加授权等12项措施，创建“不排队银行”，目前高峰时段客户平均等候时间仅为4分钟；推出“续贷”“两年贷”“次日贷”信贷便利措施，减少企业倒贷时间和成本。二是创建 “免费银行”。实行“邯银卡免费刷，邯银网免费上，票单证免费用，融资快免费贷”四大免费措施，今年1至10月免费额相当于同期利润总额的2.4%。三是创建 “优服银行”。树立“客户无过错、服务无止境”理念，开展服务提升活动，在全市民主评议行风活动中居所有被评单位第一名。四是创办“夜间银行”。树立“夙夜在公、日夜守望”理念，在邯郸、石家庄、保定开办了河北省首批夜间人工服务的夜间银行，重点服务忙人、急人、夜市人的特殊金融需求。
　　郑志瑛认为，我国银行业战略转型的根本方向和顶层设计应该是由特殊企业向普通企业转型，通过“回归普通服务企业”本质，落实好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的三项任务。商业银行“服务实体经济”的治本之策是放低身段，回归“普通服务企业”的本质；“防控金融风险”的根本要义，是防范商业银行异化为“特殊企业”、违反市场规律的风险；深化金融改革，最根本的金融改革是把商业银行由“特殊企业”改革为“普通服务企业”。
长安银行董事长毛亚社说，随着经济发展，中小银行面临新的抉择，要更集约、向支持实业创新回归。有些金融机构发展是虚胖，掩藏了一些风险，而只有真正服务实体经济，着力弥补金融服务不充分不平衡的短板，才能做强。不能再求大求全，而是要立足于地方，做出特色。
（原载于2017年12月4日《金融时报》）